第403章 靺鞨迁徙
秦琼找到了徐茂公，愣了愣，“茂公，你麾下人呢？” 眼前就只有徐茂公，带着百个亲兵。 徐茂公皱皱眉头，没有回答这个问题，而是反问着，“秦将军，你都传完令了，怎么亲自来了！” 一句秦将军，让秦琼认清了现实，两次事故，这个徐茂公已经不认他这个兄弟了。 其实是他想歪了，徐茂公看不上他是必然的，但更多的，是不喜欢自己背景，不想再和瓦岗寨有什么联系，他是一军主将，是徐将军，而不是什么茂公。 秦琼脸色恢复正常，语气一丝不苟，“奉老王爷命，到徐将军军中效命，任职徐将军副将！” 徐茂公皱皱眉头，这关键时刻，老王爷怎么给他填个累赘！ 他现在是兵行险着，剑走偏锋，再玩命啊，风势一变，靺鞨人随时会找他拼命！ “那秦将军就在这吧，依军令行事就好！” 徐茂公面无表情的说着，老王爷有命，他也不得不从，但依军令行事，是平北军中，苏定方最爱说的话，他相信这话，秦琼能听懂。 秦琼面无表情，“末将懂了！” 徐茂公点点头，“走吧，到前军看看！” 两人带着各自亲兵，一路向北，所过之处，都是一片狼藉，马蹄践踏，还能看到零星火星。 “将军，王爷令我部今夜火烧到靺鞨部，只剩不到两个时辰了，不知将军如何安排的！” 秦琼欠了欠身，低声问着。 徐茂公笑笑，这家伙，终于懂了隋军规矩了吗！ “放心吧，如果预料不错，大火已经进入靺鞨腹地了，王爷的计划是绝户计，靺鞨部西迁，和室韦抢地盘，这个本将懂！” “烧到腹地了？”秦琼愣了愣，“将军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，王爷只让烧到靺鞨部就好！” 徐茂公正了正神色，“你奉命镇守将军关时，那些旅帅，百长，老卒，他们是否冒险，没有他们，你守得住将军关吗！” 秦琼没了话语，哑了半晌，“将军做得对，秦谋愿意和将军一起冒险，才不负那些老卒的勇武。” 徐茂公点了点头，缓缓开口解释。 “老王爷提前用了绝户计，一定是事情有了变数，火烧到靺鞨，是逼我尽力而为，但我徐某为了社稷苍生，岂会在乎自身性命，我不是尽力，我会效死命！” 战马奔驰而过，秦琼有些尴尬，半晌后，缓缓开口。 “情况确实有了变化，李二过了大漠，取了碎叶，草原这里，老王爷的时间不多，需要尽快把突厥赶到西域，和那的西突厥，铁勒等部火并。” 徐茂公闭目想了想，鲜见的没有用此事嘲讽秦琼。 “我懂了，陛下必然是担心李二，取碎叶军镇的数十小国，回师灭李轨，与长安联系，将西凉到长安连成一片，大好局势，毁于一旦！” 突然一愣马缰，看看手下亲兵，“入靺鞨五百里后，草木火球放烧一空，去居庸关集合，等候老王爷！” 十个亲兵依次策马而去。 秦琼有些不解，“将军，老王爷会去居庸关？” “老王爷看了我部痕迹，必然会直接去居庸关，火烧靺鞨不是目的，目的是室韦，居庸关才是最合适的地方，不止是我部，张武部也会去。” 秦琼愣愣点点头，却也猜不出缘由。 徐茂公已经策马转向居庸关，开口笑着，“这只是让靺鞨和室韦自危而已，不是要灭了他们，靺鞨去了室韦，一时还能有些草场，但室韦被烧，那就只有西向，和突厥争夺地盘了。” 秦琼跟了上去，“可是这样，万一靺鞨和室韦，没去突厥，而是找我隋军拼命怎么办！” “有一线生机时，你愿意活着，还是愿意拼命，他们要的是草场，是放牧的地方，不是河北的一片黄土！” 徐茂公笑着，策马远去。 大火一直烧到了靺鞨的腹地，靺鞨部已经完全乱套，根本不知道为什么得罪了大隋，他们从前，也是连年称臣，进贡的。 尽管隋军已经撤走，但火势已经难灭，眼看着一片片枯草被点燃，一个个牧民纷纷跪地哭了起来，那都是他们牛羊的草料。 靺鞨部出军，将一个个牧民用马鞭抽走，有心追击隋军，大杀一场，可是火海之下，他们冲出去，见不到隋军，就得被熏死，一个个愤懑难当！ 靺鞨部的酋长紧张召集各部，都到了中央牙帐。 先看了看他的小儿子，直来直去。 “铎铎，你上次见了圣人可汗，最后是怎么回事，可有什么怠慢，你猜测一下，你猜测一下，这次大火，到底为了什么！” 铎铎皱着眉头，“父王，现在说这个已经没用了，牧民已经开始迁徙，而这场大火，只要风向不变，我靺鞨部，就根本没有立足之地！” 老酋长沉思一下，“诸位，有什么看法？” 各部小酋长纷纷开口。 “应该是我们之前的计划，南下取河北暴露了，让圣人可汗降罪了！” “不对，那个是绝密，不会暴露，应该是我们占了契丹部的地盘，按草原规矩，契丹人被圣人可汗所灭，地盘应该归圣人可汗的。” “跟那没关系，那里血流成河，只能采矿，大隋不可能在那采矿，路程上来不及，大隋也不会要草原地盘，他们鲜卑人现在种地了，不放牧！” 老酋长一拍桌子，“都闭嘴，我说的是，我们应该怎么办！” 各个小酋长沉吟一番，又七嘴八舌的开口。 “现在河北只有一个老王爷镇守，八万军，分散四地，我们数百万军民，出兵灭了他！” “灭了他又怎样，那里能放牧吗，你过得去黄河吗，你要学处月，奚族，契丹一样，被灭族吗！” “这些没用，当务之急是我们去哪，现在民众是向西北迁徙，我们要定下来，是去北面，跟那些人熊作战，还是去西面，跟室韦商量下，熬过这一段，等我部的草籽长出来再说！” 铎铎一声大喝，“你们这样商量，我靺鞨部走到半路就被熏死了！” 向着主做的靺鞨老酋长躬了躬身。 “去西面，跟室韦商量下度日，另外儿臣带些礼物，去河北看看老王爷，问明因由！” 老酋长站起了身，马鞭一挥。 “就这么定了，大部去室韦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