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5章 学堂
楚风来到学堂门口。 又听到袅袅的读书声:“古有大鸟,其名为鲲,鲲之大,一锅炖不下,需大号烧烤架。其才华横溢,犹善唱、跳、rap、篮球,却均不及城北沛公也……” 楚风觉得这声音朗诵的声音似曾相识,但好像又有点不对劲:“……怎么感觉这文章怪怪的?” 不过仔细倾听,这貌似是一篇人物传记,描述的是一个名为“鲲”的奇人。 楚风边听边走进学堂。 就算是原本的他,也没感觉这学堂有什么危险。 更别提现在还多了一张底牌,实力大涨。 讲堂室内,有十五六个半人高的木桌,都是用木板钉起来的,看起来有些歪歪扭扭,大概率是出自外行之手,不像是专业木匠的作品。 在最前面,有一块黑色的木板,和一些白色的石头。 楚风试了试,白色的石头,能够在黑木板上划出还算显眼的痕迹。 算是异界版的黑板与粉笔了。 只是没有找到黑板擦。 那个声音依旧在朗诵。 似乎是因为屋里多了人。 它朗诵地更加起劲了。 声音由洪亮了几度。 “……一日,鲲问其妻鹏曰:吾与城北徐公孰秀?其妻如何作答?请教室里的这位同学,来回答问题!” 嗯? 你读你的书,我找我的线索,咱们井水不犯河水,怎么就扯到我身上了? 正在讲堂里四处翻找,试图寻找关于张寡妇楚风。 听到这个声音竟然提问自己,心里忍不住吐槽。 他记得自己上次被老师提问,还是在上次! 这都已经过去多久了? 不得不说,还真有点怀念。 本着好学生的基本修养,楚风朗声答道:“我不知道!” 那声音愣了几秒钟,像是没有想到,这个人竟然这么干脆,直接放弃了治疗。 随后,缓缓说道:“很好!知之为知之,不知为不知,既然你这么诚实,那老师决定奖励你一记闪电五连鞭,算作是小惩大诫。” 说是迟,那是快! 一根白骨竹鞭,从小黑板后钻出,对着楚风飞来。 还没到楚风周围,就开始疯狂虚空抽打。 看起来是好久没出手过了,提前尝试一下找找感觉。 “记住这种痛!这就是不认真学习的代价!” 竹鞭对着楚风a了过来。 竹鞭觉得自己很有优势。 竹鞭被楚风一把抓住。 竹鞭极其愤怒,拼命挣扎。 竹鞭挣扎失败,决定放弃治疗。 楚风看着手里慢慢软下去,像是一根粗面条的白骨竹鞭。 嘴里说道:“我这才用了不到一分力,你就不行啦?” 竹鞭点了点头。 左摇右晃,像是在讨饶。 “其实,我还是喜欢你桀骜不驯的样子。要不你恢复一下?” 竹鞭蹭了蹭楚风的手。 那个声音,有几分惊怒:“这位同学,请你不要虐待教具。敢做就要敢当,既然选择了不被课文,就要接受惩罚,这是我们早就定好的规矩!这都是为了你好!再这样,我可就要叫你家长了!” “鬼叫什么?你看我这么大的人了,像是学生?” 说完之后,楚风忽然意识到,自己在这个副本里,身体年龄变小了,还真是中学生…… 好吧,问题不大。 反正他不归这儿管。 他直接威胁手里的教鞭:“告诉我是什么东西在说话,不然我把你扬了!” 软在楚风手里的竹鞭,抬起了头。 开始乱转。 那声音彻底慌了:“贫贱不能移,富贵不能淫,威武不能屈!!你要做一根有气节的竹鞭!不可以出卖朋友!我们可是几十年的交情啊!” 竹鞭那头开始转圈,像是有点犹豫。 楚风直接说道:“你不想想,自己落在我手里是谁的锅?要不是他乱指挥,你会出来吗?凭什么罪魁祸首能够独善其身?好兄弟,就应该同甘苦,共患难!” 竹鞭连连点头。 觉得楚风说的很有道理。 直接化身指路器,拽着楚风走向前面黑板。 “我草!你不要过来呀!” “叛徒!你这叛徒!” “我看错你辣!” “绝交!我要和你绝交!” 在无力的呐喊中。 竹鞭带着楚风,走到了黑板。 最后,指向了夹在黑板后面,一本卷在一起的纸质书。 是这本书在说话? 楚风觉得有点意思。 这书看起来平平无奇,而藏得也算隐蔽。 要不是教鞭的指引,他说不定真就略过去了。 “莫挨老子!拿开你的臭手!” “我是包含诅咒的不详之书!” “所有翻看过我的人都死了!都死了!” “我劝你耗子尾汁,不要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!” 楚风稍微用力,拍了书两下,将上面灰尘震落。 “闭嘴,再废话,我就把你撕了,烧了。” 这书纸张泛黄,看起来有些念头了。 封面没有半个文字。 翻开来看,却发现,这是一本日记。 二九年元月十三日。 今天淘到一本小册子。 我决定写日记,记录自己生活琐事,为诗词创作积累灵感。 每日一记,老来回忆,不失为一件妙事。 …… 二九年三月二十三日。 好久没写过日记了。 新上任的村长找到了我,说应该开办学堂,为村子里的孩子们启蒙。 我觉得此事非本人莫属,于是应承了下来。 …… 二九年三月二十四日。 学堂缺少桌椅。 再苦不能苦孩子,再穷不能穷教育。 为了不给家长添麻烦,我决定自己制作桌椅。 供孩子们使用。 …… 二九年五月二十日。 经过两个月的辛苦。 我终于制作出了十几套合格的桌凳。 谁说百无一用是书生? 从今天开始,请叫我木匠! …… 二九年五月二十二日。 气死我嘞! 我一人送一套桌椅,加收学生五十枚大钱学费怎么了? 那帮愚民,竟然痛骂我为奸商? 读书人的事儿,能叫奸吗? 愚不可及,不光短浅! 无可救药! …… 二九年五月二十五日。 学生们还是给我交上了桌椅的钱。 看来那些村民,不是无可救药。 尚且懂得尊重知识,尊重人才。 我心甚慰。 其实,我赚这钱不是为了自己。 我一介书生,要这么多钱干嘛? 是因为村子里有个小女孩太可怜了,从小就体弱多病。 我要拿这钱,帮她抓药。 他们都不懂我的苦衷啊…… ’